利赢汇 刘鼎 9 刘鼎担任军工部长的四年，成为太行根据地兵工发展鼎盛时期

作者：李 滔 易 辉利赢汇

开展地雷爆破运动

地雷和手榴弹是抗日战争中各根据地军民，用以阻击和杀伤 敌人的重要武器。太行根据地开始时由军工部柳沟铁厂制造。随 着抗日游击战争规模的扩大，一个工厂的产量已远远不能满足战 争的需要。鉴于地雷、手榴弹构造简单，根据地能就地取材，广泛 制造。

1941年初，刘鼎根据中央军委关于“炸弹①生产要力求充 足”和“要普遍设立炸弹制造厂”的指示精神，向八路军总部提出一 个发展炸弹生产的建议。

① 当时把地雷和手榴弹统称为炸弹。

建议的主要内容是：每个军分区成立一 个手榴弹厂，组织手榴弹的制造，所需干部和技术骨干由军工部选 派；地方政府以县为单位，组织地雷生产，军工部负责供应雷管，并 帮助培训骨干，在全区普及地雷制造技术，发动民众开展爆破运 动。

彭总高兴地采纳了这个建议，并亲自进行动员，在全太行山地区开展爆破运动。

1941年3月4日，总部军工部在武乡县温庄和黎城县东崖底 村等地分别举办了地雷训练班，分期分批地培训县武委会主任和 部分民兵队长。刘鼎和军工部技术干部讲授地雷制造和爆破知 识，并编印了《地雷制造使用法》、《各种地雷触发装置法》等小册子 印发给大家。依靠这些骨干，又在各地层层举办训练班，在太行根 据地掀起了一个“村村造地雷，户户有地雷”的爆破运动。

那时，太行根据地的成年人几乎人人都学会了制造地雷的技术，涌现出数以千计的造雷英雄。平顺县西沟村劳动英雄李顺达所在的互助组，在反“扫荡”斗争中，“白天搞生产，月下造地雷”。

在群众性的爆破运动中，根据地人民以自己的智慧和才能，从 当地的实际条件出发，创造了品种繁多的地雷。在各种地雷中，以 石雷的产量最大，用途最普遍。

刘鼎在《太行山上的军事工业》文 中，对开展群众性爆破运动，有极为精彩动人的描述：

“在地雷的埋 设伪装上，各地民兵动脑筋、创造了许多巧妙的埋雷方法，大摆地 雷阵，'遍地设雷，到处开花’,使敌人'来不让来，走不让走’。

如在 敌人的行军路上，把埋地雷的地方印上车轮痕迹，表示有车已走 过，没有危险；在无雷的地段，却故意挖出新土，有时还插上红旗， 旗上写着'小心地雷’;在狭窄的山路上用白灰画上许许多多的圆 圈，并注明'脚下留神’,这些圆圈有的有雷，有的没有雷。真真假 假，虚虚实实，搞得敌人胆战心惊，不敢贸然前进。

有一次，日军 150余人，在阳城县'扫荡’中，临近紫江村时，先头部队踏响地雷， 后面士兵慌乱奔跑，连连被地雷炸倒，当场丧命19人。敌指挥官 令工兵开路，见可疑的石头就画圈。一路上，石头遍地，数不清，画 不完，队伍像蜗牛似地爬行，仍然两次踏雷，死伤30多人。

在开展 反'扫荡’斗争中，几乎村村户户都自造看家雷，埋设在门前屋后、炕头、灶口、柴堆、井台、锅底等地方，使敌人不敢进屋，不敢乱翻， 有效地保卫了村庄和家院。以地雷为主体的爆破运动，后来由护 村看家，逐步发展到主动出击，围困敌人的碉堡、据点，迫使敌人困 守在碉堡内，不敢轻易外出。”

创办太行工业学校

刘鼎一贯重视干部的教育与培养，特别是技术干部的培养。 在延安创办摩托学校和在抗大创办特科大队，就是他抓教育工作 的尝试。1940年5月，他调任总部军工部长后，大部分特科大队 的干部和学员也随之调到军工部，成为办学校的最初基础。

1940年9月，军工部根据左权副参谋长关于“建立培养军工 干部学校”的指示，决定先成立干训队(包括工训队和通讯队两部 分),为建立工业学校创造条件。干训队的第一批学员，除特科大 队转来的部分学员外，还有来自冀中军区抗大三团、冀中地方上选 派以及晋察冀军区根据总部通知认真选拔出来的学员，共约100 余人。

这批学员到来时，刘鼎和军工部的其他领导人，亲自接见、 讲话，鼓励他们认真学习，克服困难，半工半读。那时正是百团大 战的第三阶段反“扫荡”,军工部机关组成两个梯队，干训队编在第 二梯队，第二天就开到武乡县砖壁，作为彭总亲自指挥的关家垴战 斗的预备队。

1940年10月反“扫荡”归来，干训队在黎城县下赤峪村正式成 立。由李非平任队长，兼工科教员；厉瑞康任指导员，兼政治教员。 下辖两个区队，一区队为工训队，二区队为通讯队。通讯队只办了 一期，结业后大部分学员分配到一二九师。

其间，工训队学员还参 加了军工部要求的搬运锅炉的任务，受到部领导的嘉奖。第一期 工训队共学习了4个月，主要补习基础数学和金工常识，学习方法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理论学习告一段落，就分赴工厂实习钳工。 在实习中，学员们虚心向工人师傅学习，很快掌握了钳工操作技 术，自己做出了卡钳、划规、弯尺、钢皮尺等教具，受到师傅和厂部 领导的称赞。

1941年5月，太行工业学校在涉县看后村正式成立，晋冀鲁 豫边区政府派人到校祝贺。学校由刘鼎兼任校长，英国留学生、冶 金工程师刘致中任副校长，李非平任教务主任，厉瑞康任副教导 员，教师队伍也扩大了，刘鼎下大决心抽调了一些技术人员、中层 干部和仅有的几个大学毕业生来校任教。

教职学员共有200余 人，学员按照文化水平编班，工训队老学员编为专科一班(机械), 新学员具有初中水平的编为专科二班(机械)和化工班，需补习基 础文化的编为普三班、普四班，还保留一个会计班。取消原来的军 队班排建制，实行班主任制，班主任由教员兼任，要管学习、管思 想、管生活，保证学习任务的胜利完成。

太行工业学校的学习是在频繁的战斗中进行的。1941年冬， 在著名的黄崖洞保卫战中，太行工业学校作为警卫队伍，随军工部 转移，保卫部机关的安全。

1942年农历春节，敌人发动的年关“扫 荡”,目标仍是黄崖洞兵工厂。工厂工人埋好机器后转移利赢汇，但有一 批贵重器材仍在洞内。军工部决定由工校抽100名政治好、身体 强、以共产党员为骨干的战斗队，返回黄崖洞抢运贵重器材。

刘鼎 亲自动员，由教务主任李非平带队，下午4时出发，从小路翻山越 岭，到达黄崖洞已是午夜。学员们不顾疲劳，背好贵重器材，从黄 崖洞南口出来，必经的一座吊桥已被破坏，大家只好用裹腿将人从 10余米高的悬崖上系下来。当大家将贵重器材运到沟口时，天已 大亮。

正当工校建设刚刚就绪，1942年5月大“扫荡”又开始了。 敌人采取“铁壁合围”的战术，大举进犯太行根据地。太行工校的广大师生员工经历了一次残酷的战斗。副校长刘致中在突围中不 幸牺牲，还有多名教员负伤。他们在反“扫荡”中，一面采取“化整 为零”的办法，组成人数较少的小分队，将老弱病号隐蔽在老乡那 里；一面组成一支精悍的战斗队，与敌人迂回周旋，先后突破敌人 的七层包围圈，胜利归来。

1942年7月至1943年上半年是工校的鼎盛时期。校址在武 乡县温庄，村落大，又靠近柳沟铁厂，条件较好。学员按需要重新 编班，计有：专一班、专二班、专三班(均为机械专科),化工班，矿冶 班，工干班(工会干部),政工班等。教学质量进一步提高，并开始 在学校建立了工会组织，学生会进一步健全。全学校开展了“学习 实际化，生活集体化，思想政治化”的三化竞赛活动，保证了学习和 思想工作的深入和提高。

1942年至1943年，整个华北地区遭到了特大的旱灾，太行根 据地处于困难时期。工校根据军工部的指示，进行了一次精简整 编，全校由327人减为272人，其中教职员由70人减为63人，学员 由257人减为209人。

1943年5月，敌人又发动麦收“扫荡”,工校师生员工化整为 零，分散打游击，留下的两班自卫队在温庄附近护校。战斗中学校 未遭受任何损失，取得了反“扫荡”的胜利。

1943年9月20日，因太行根据地的财政困难和反蚕食战斗的 需要，总部决定太行工业学校停办。按照彭总关于“工校学员不准 调出军工部门”的指示，大部分学员分配到太行根据地各军工厂， 小部分学员去延安和太岳区的军工厂。

太行工业学校自创办到结束，共计三年的时间，经历了抗日战 争最艰苦、最困难的时期，为根据地培养了400多名管理干部和 初、中级技术干部，学校的校风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一切都是自己动手”,可以说，这是中国兵工教育史上的一次创举。

不断改进工厂管理

1940年4月6日，在刘鼎还没有担任总部军工部部长之前，彭 总到军工部听取生产汇报后指示：“工厂不是军队，工人不是战士， 不能像管理军队那样管理工厂。工厂要建立生产管理制度，颁布 劳动法，保证军工生产任务的完成，保护工人的利益。同时，还要 尽快成立兵工工会，以团结教育工人。”

同年6月，刘鼎到职刚两个 月，在工程处处长郑汉涛的建议和具体操作下，制定并颁发了《军 工部工厂规则》,这一规则共计七章44条，包括总则、作息时间、劳 动纪律、待遇、特别守则、奖励与惩罚、附则等。该规则切合根据地 兵工厂的实际情况，内容比较完备，是根据地第一部劳动法规，它 对促进根据地兵工的发展起到了良好的作用。

军工部机关设政治、工程、材料和总务4个处，1940年5月1 日，晋冀鲁豫边区总工会宣告成立，军工部政治处同时撤销，由各 所、厂工会担负起动员和教育工人的任务，以保证军工部下达生产 任务的完成。百团大战后，根据工作发展的需要，又恢复成立了政 治系统。

总部军工部刚成立时，仍沿用部队的管理办法。工厂相当于 连队，下设排和班的组织，早出操，晚点名，集中进行政治学习，职 工自由支配的时间很少。生活待遇也与部队相同，实行供给制，外 加一点技术津贴，最高津贴每月9元，学徒1.5元。这种管理办法 当时已不能有效地组织和促进生产，必须加以改进。

这时，军工部面临批量生产制式步枪的任务，不仅要组织生 产，而且要使生产和行政管理、工资制度等逐步走向正规，以适应 生产发展的需要。各厂首先成立了工厂管理委员会，由厂长、政委(或教导员)、副厂长和工会主席组成，作为工厂的决策机构。

其 次，工厂设工务科，负责生产调度、产品检验和考勤工作。工厂下 面将队改为工部，设工长和指导员；工部下面设工组，由组长领导。 工会相应地设分工会和工会小组。

再次，建立必要的生产管理制 度，如记工制度，各工部设记工员负责生产活动的记录和统计，按 月上报，经工厂综合后上报军工部工程处。

1940年5月，军工部 发布了关于工人待遇的新规定：穿着部分仍实行供给制；伙食和津 贴部分发给货币工资，每月最高40元，最低18元，形成半供给、半工资制度。

1940年下半年，随着生产的发展，在晋冀鲁豫边区总工会的 支持下，决定在军工部系统试行按件工资，即除了固定工资外，流 动工资部分按件计算工资；同时试行个人或集体的承包制。这是 一个大胆的尝试。

实行按件工资，首先要求工厂要制定燃料、材 料、工具和辅助材料的消耗定额；对按件工资的工时定额要作平衡 调整，防止过宽或过严；

其次，要进一步健全生产管理的各个环节， 及时建立工时考核、成品和半成品的收发、质量检验等制度；

再次， 要加强燃料和原材料的供应，以便组织好在新的劳动生产率基础 上的均衡生产。

为了提高管理人员的管理水平和工人的技术素 质，军工部工程处自编教材，举办了各种训练班，培养记工员等各 种管理工作人员。对于修理、工具、动力等没有实行按件工资的工 人，则分别采取超定额奖励和节约奖励等方式，以鼓励他们积极工 作。

实行按件工资，八路军总部的领导支持，广大工人欢迎，但有 些工厂的领导人不同意，认为按件工资是雇佣劳动。为此，左权副 参谋长奉彭总之命，曾到一些工厂进行了检查，并提出对工厂进行 一次检查整理的意见，刘鼎奉命拟定了整理计划。

为了推动工厂管理的进一步改进，1941年8月，军工部成立了整理工作团，由刘 鼎任团长，郑汉涛任副团长，深入工厂，对军工部所属工厂一个 厂、一个厂地进行检查整理。重点帮助四所建立健全各种生产管 理制度和工作细则，并在各厂推广。经过检查整理的工厂生产当 月就见成效。由于生产与物质利益相结合，思想政治工作也好做 多了。

从1940年下半年开始，总部军工部的生产，无论在数量上、还 是质量上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工厂的行政和生产组织、生产管理、 劳动纪律、工资待遇、劳保福利等制度，逐步趋向合理、正规。各工 厂已初步具有现代化工厂的行政、生产组织和规模了。虽然日军 曾多次进行“扫荡”,企图破坏根据地的兵工生产，但都未能阻挡这 些工厂的进步和发展。

究其原因，除了总部的正确领导、广大工程 技术人员和工人群众的努力以及党、政、工会组织的具体领导和保 证作用外，工厂管理实行企业化、工资制度由供给制改为工资制， 进而实行按件工资和有限承包制后，激起了广大工人的劳动热忱， 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抗日战争时期，晋冀鲁豫边区政府在财政异常困难的情况下， 总部军工部在生产管理方面，实行的按件工资制、合同制、承包制 等，不仅有力地推动了当时军工生产的发展，而且也为抗战胜利后 根据地企业实行全面承包责任制、进入工厂企业化的经营管理，积 累了经验。

1947年12月，中共中央工委在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召 开的华北兵工会议上，刘少奇在总结发言中曾肯定了这些初步经 验，并形成决议，在各个根据地加以推广。

培养一支过得硬的职工队伍

“一切为着前线的胜利”,这是总部军工部对全体军工战士提出的战斗口号。在这一口号的鼓舞下，工会系统不断组织各种劳 动竞赛。竞赛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时间和效率的竞赛，这是战争 环境所决定的。

为了应付敌人的“扫荡”,刘鼎把这叫做“利用战争 空隙大抓一把”,即利用“扫荡”前的时间，搞一次突击竞赛。甄荣 典车炮弹的效率最高，成为大家公认的“炮弹王”,这就是在多 次劳动竞赛中涌现出来的模范人物。广大职工为了多生产武器弹 药，不计时间、不要报酬，废寝忘食，义务加班成为自发的行 动。

与此同时，政治机关和工会还要协助行政关心和改善职工的 物质生活，在不超过标准的范围内，尽量调剂和改善职工的伙 食，使大家吃饱吃好，组织农副业生产，开办职工消费合作社、 疗养所，对有困难的带家属的工人实行生活补助。还要组织好职 工的文娱体育活动，增强体质，活跃精神生活，培养革命的乐观 主义精神。

1942年至1943年，是太行根据地最困难的时期，敌人的频繁 “扫荡”,加上严重的旱灾，各种物资奇缺，军工生产原料不足，生产 难以维持。中共北方局书记邓小平，在麻田县召开太行区县长会 议，专门研究地方支援军工生产的问题。

刘鼎在会上介绍了军工 生产及原料困难的情况，他说：“各位县长都是人民的'父母官’,处 处为人民打算，一切为了战争胜利，一切为了前线。请各位组织人 民熬硝，把铜元、锡壶、废铁等都收集和动员出来，送到军工厂，多 造武器，以保证战争的胜利。”会后，各县组织人民向军工部送交火 硝、锡器、铜元、废铁等军工物资，依靠民众的支持，军工部渡过了 最困难的时期。

在那最困难的年代，生活是很艰苦的。全体军工职工在抗日 救国的旗帜下，团结奋斗，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培育了老一辈兵工 职工的革命传统。当时的技术干部和技术工人大多来自大中城市，他们为了抗日救国，抛弃了优厚的待遇和舒适的生活，投身革 命，到根据地来吃杂粮、穿布衣、住草棚、睡土炕，以苦为乐，以救国 为荣。

如陆达原是德国留学生，抗日战争爆发后，经新加坡、香港 辗转回国，投奔延安，再调来总部军工部。又如郭栋材，毕业于日 本东京大学，回国后在河北工学院任教，卢沟桥事变后毅然弃教从 戎，调到军工部从事技术工作。

再如火药技师教逢春，原为民间 爆竹匠，从小学会了制造黑火药的技术，1938年全家七口人参 加了八路军修械所，后调来军工部担任火药研制的技术工作。全 家为火药制造牺牲了三口人，但他毫不退缩，经常冒着生命危 险，对各种炮弹的引信和雷管，加以拆卸、解剖，研究它们的结 构、性能和生产方法，成为军工部生产火工品的“外科医生”。 由于他多次负伤，加之积劳成疾，不幸早逝。总部军工部能够较 好地完成上级交给的军工生产任务，和有这样一支过得硬的职工 队伍是分不开的。

一份可贵的工作总结

1943年7月18日，总部军工部成立五周年(1938—1943),刘 鼎代表军工部党、政、工会，在部机关作了《八路军总部军工部五年 来生产行政工作总结报告》。报告由部长兼政委刘鼎、副部长刘 鹏、政治主任张贻祥、总工会主任周西风共同署名，共计五万多字。

像这样一份全面而又详尽的、图文并茂的总结报告，能够在频繁的 战争环境下做出来，已属不易；而今，这份报告又能够完整地保存 下来，则更属难能可贵。这份报告，为研究半个世纪前八路军总部 军工部的各个方面的工作，提供了最可靠的依据。

报告不但详细叙述了八路军总部军工部的诞生及其发展历 程，而且也详细地总结了军工部的政治工作和工会工作；不但有逐年的生产统计数字和图表，而且还有各种军工产品的示意图或工 程图；不但总结了军工部成立五年来的成绩与收获，而且还如实地 总结了五年来的工作损失和存在的问题。

尤其可贵的是，总结的 第三章“五年工作的研究”,包括：对工作特点的研究、对生产发展 的研究、对精兵简政的研究以及对劳动效率增长的研究。

可以想 象，在紧张繁忙的工作中，在敌人频繁“扫荡“的情况下，在物质和 技术条件都极其困难的时候，刘鼎对总结工作经验非常重视，组织 专人，广泛搜集资料、征求各方面的意见、进行充分的讨论。他除 了负责主编、审稿外，还亲自绘制了不少图表，撰写了整个第三章， 最后完成这样一份内容丰富、立论准确的工作总结，是多么的不容 易啊!

这份总结报告凝结着太行根据地3000多名兵工战士的心 血，也体现出刘鼎作为军工部部长所作出的贡献。刘鼎不但在军 工技术上有深厚的造诣，而且是人民兵工队伍的卓越的组织者和 领导人。

除了上述主要成就外，在刘鼎的领导下，八路军总部军工部 还研制生产了武工队专用短枪、改进复装枪弹、自制全新枪弹以 及将迫击炮改进为曲射和平射两用的步兵炮等。

据不完全统计， 在抗日战争时期，八路军总部军工部共计：

制造新枪9758支， 修枪约万支，生产掷弹筒2500门，

修炮约千门，复装和新制枪 弹223万发，手榴弹58万枚，掷弹筒弹19.8万发，迫击炮弹 3.8万发。

此外，还协助地方生产手榴弹、地雷千万枚以上。广 大兵工战士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用智慧和劳 动，创造了连敌人也感到震惊的奇迹，为取得抗日战争的胜利作 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刘鼎担任军工部部长的四年利赢汇，成为太行根 据地兵工发展的鼎盛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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